在愉快夜晚的深邃处 用我陶醉的灵魂倾听

[波奥/奥波]Lonely Travelers

Summary:波奥的退役生活#2

从钟声浩荡的莱茵河到波光粼粼的伏尔加河 心灵的相互救赎

Warning:波奥无差 有一些私设可能会ooc

第一人称双视角boring长文/小学生文笔

愿伤痛远离所有的运动员。


P.S 这次鸽的有点久了,导致整个思路有点跟不上趟,实在抱歉orz。另外孤独行者这大概要改成无差啦!老年人生活平平淡淡,写得我甚至感觉像友情向了(笑)


“Let’s travel through this together”


2*

我简直没有想到蒂莫会这么爽快地接受我的无心的邀请,起初我以为他在开玩笑,直到我再次与他目光相对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。火光在他的瞳孔里跳动,温暖顺着眼神传了过来。



“你真的确定吗?”我问,“我的意思是,Timo,这太麻烦了……你没必要这样浪费你的时间。单单办下这些混乱的跨国证件就不是什么简单事。”



“所以你不愿为我延迟你的行程咯?”我感受到我身旁的人身体开始微微地由于轻笑而发颤,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。我陷入两难境地,开始暗暗自责瞎定下的疯狂路线。若是换作别人我肯定就真的没好气地拒绝了,但是蒂莫不一样。如果单单把我和他关在一起待一个月,那都会让我很高兴。



“当然没有任何问题,如果你真心想跟我一起在路上颠簸两千公里的话。”我最终说。



带着蒂莫在哈默尔恩待了几天之后,我们坐长途汽车回了杜塞尔多夫,天气渐渐好转。这几乎用去了我们一天的时间,但是与许久未见的蒂莫坐在一起,漫长的旅途一点也不无聊,似乎和多少年前我们每次打完比赛一同回杜塞一样。前半段旅程中蒂莫向我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,包括他在杜塞尔多夫的生活以及他是如何办下乌克兰签证的。对于这一点,他很不高兴地告诉我向乌克兰申请签证有多么麻烦、等待有多么漫长。他逗人开心的能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。我也久违地像刚打完比赛一样感到全身疲惫与放松。于是后半段我在Timo的言语声中睡着了。



我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嘟囔了些什么,大概蒂莫听到了全部内容。他的脸色比我睡着之前差了一些。“我很抱歉没有听完你的话。”我说。



“但显然这几句话换来了你的一个好觉。”蒂莫说,“不亏。”



“我说些什么了吗?”



“大部分都是一些含糊不清的话。”



相比哈默尔恩,杜塞尔多夫更温暖,大街上的人也更多,但天色已晚,这一特点也不明显了。我们并没有在外面多逗留,我提出先回家一趟,待明天再作下一步打算。没错,是我在杜塞尔多夫的家。蒂莫同意了。我们在车站分别。



我又是孤身一人了。



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我的思绪一团乱麻。但是唯一能肯定的一点是我将与我的朋友蒂莫·波尔开始一场疯狂的旅行。



我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。在回家的路上,我的周身又被黑暗笼罩,路灯映射出的树影始终打透车窗玻璃伴随在我身上,就像心里的阴郁一样。杜塞尔多夫,多么美好的地方,我打球成名的伊始。我不禁想起当初我的年少气盛与锋芒毕露,鼻头一酸。 



感伤没有用,但除了感伤我又能做什么呢?



出租车停下又驶去,只留下我一个人一手搭在行李箱上,孤独地站在家门前。似有似无的小雪还在下着,在惨白的路灯下显得更加无力,只有随着风飘落的可悲命运。我回头看看这条无比熟悉却陌生的街道,只有一两辆车偶尔经过,于是淡白色中显出一片绝望的灰。来时的脚印微微地被雪覆盖了,我相信不久之后这些脚印就会完全消失。



我太久没回杜塞尔多夫了。嘎吱作响的大门被推开,院子里仍然干净整洁,只是围墙外的高大的行道树有几缕纸条伸进了院角,叶片上的积雪越来越重直到掉落,在地上积成一小堆。记忆中离开杜塞尔多夫时整个德乒男队都来我家做客,然后很爷们地帮我收拾了屋子。如果不是这场雪,我简直意识不到有什么分别。那恍如昨日。



我走进冰冷的房屋,放下了行李,然后打开了那盏暖色小灯。我简单打扫了客厅,好好地掸了掸沙发上的灰尘,然后在干冷的壁炉里生起火。旅程还没开始,至少不能先冻死在这。



周围静得只有火苗噼里啪啦作响,我又想起了同久别重逢的蒂莫度过的几个夜晚。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反复回味,但那正是我近几天生活意义之所在。我记得柜子里有很多照片,或许我应该去翻找翻找。当初我们俩拍了很多照片,但我把大部分都锁在了最底下的抽屉。于是我拿出手机,注视着我们在哈默尔恩拍的一些照片。或许是身子又有些冷,我从包里拿出一瓶从米哈伊尔那里顺来的烈酒猛灌了几口,冰冷的液体却似带着火一般灼烧我的咽喉。



我的酒量太小了,不久就抱着手机盖着外套醉醺醺地睡着了。至于我如何分辨自己是清醒还是昏睡,大概就是依据我眼前的那些幻象吧。



——





我和德米约好早上九点在他家碰面。在这之前,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。



我打了一辆的士,直奔杜塞俱乐部而去。我在这里还有些不太算是工作的工作,就是经常来杜塞尔多夫的青训营帮着教练给球员们一些技术指导。看着这些小孩打球就像看到年轻时候的我自己,因此我很愿意在这里待着。



我直奔办公室,刚刚七点多,主管来得很早,已经坐在里面了。



“早上好啊,Timo。”



“早上好。”我说,“俱乐部最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吗?”



“暂时不多。我想,也是时候让你放松放松了,难道不是吗?”他会意地一笑。“只是小家伙们可不希望少了顶级教练Timo Boll的指导。”我不好意思地把脑袋往边上撇撇。



“噢对,还有一件事。”他一边批准我的长期假期一边说,“帕德里克这几天也在杜塞的球馆里转悠呢。”



“他不好好地在萨尔待着,来杜塞干吗?”



“不知道。这个时间点,他应该在这里练球。要不要去看看?”



诺大的球馆里只有乒乒乓乓的声响,青训营的那些孩子们已经在训练了。我顾不得去打扰他们,转身向边角的一台球桌。帕德里克就坐在旁边的地上,满脑袋都是汗,手里一根剥开的香蕉,正津津有味地吃着。



我本想给他来个背后偷袭,谴责他欺负杜塞的小孩的不义行为。然而他好像听到我的脚步声,一下子转过身来,和他那根香蕉一起盯着我看。



“好久不见,Timo!”



帕德里克不忘记把他手中的那位香蕉先生解决掉,然后站起身来。我们击掌,拥抱,然后一起又坐在球台旁边。



“你这两天去哪了?我可太想你了。”



臭小子,别的时候也没见你来。我心中暗想。“我去了趟哈默尔恩。”



“去那里干什么?”



“你问这问题就像是我问你为什么要来杜塞尔多夫一样。”我故意说。



旁边的这位球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然后大笑起来。“我?我来找找球感,想跟你打打。结果真不巧,你也没在。不过说白了还是在萨尔闲得无聊。”



“难得你能闲出点时间。”我说,“要不要我陪你打两局?”



现在我对面的是帕德里克·弗朗西斯卡,德国乒乓男队的主力之一。相比我还在各种比赛中玩乒乓球那些日子,他的球风也在变得更加稳健。正手的落点更加精准刁钻,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空发力而无质量;至于反手呢,加大了力度。值得一提的是,他也在近些年的比赛中试图把自己的打法优势最大化。于是,他和“瑞典王朝”的几位年轻队员奉献了很多场非常精彩的比赛。当然,我是说,其他的比赛也同样精彩。



我很久不和他打球,所有的技术和战术分析,只能通过屏幕进行了。有时间的时候,我也会买票去看世乒赛、欧锦赛,更多地是看杜塞的德甲比赛。



他发球过来了。发球——一颗下旋球——有着普通的力道和不普通的旋转——在他的桌面上弹了一下,然后直逼我这面的球台——我选择摆短。



帕德里克很快反应过来,击出了质量一般的回球。这一球逐渐向我想要的那样发展,很快就能击出弧圈球了——我的拿手好戏。最终,我干净利落地拿下这一分。



“仍然是第一。”他捡了球,微笑着说。



“不,一球倒无所谓,只是到后面我体力跟不上了。”我回答。我不打算把自己练得太累,毕竟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干。不过这种重新拿上球拍和顶尖高手对战的感觉,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。









“八点半,我该走了。”



“正好,那我也走了。你去哪?”



“去德米那里。”



“他不是住在哈默尔恩吗?”



“你忘了他在杜塞尔多夫还有住处?”



“哦。”帕德里克拿毛巾擦了擦汗,“那看来你前两天到哈默尔恩是去找他了。”



每次打完球,帕德里克的脸都会红得像圣诞彩灯一样,配上他突如其来的坏笑,着实是显得年轻而富有活力。“怎么突然想起来去找德米了?”



“他可能遇上了点麻烦,我去看看能不能帮忙。”我只好透露出这一点。帕德里克也收起了笑容,撩撩被汗水打湿的头发,把毛巾叠也不叠地塞进包里。



“他确实遇上麻烦了。”帕德里克答道,“最近他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。你也看得出来,输掉比赛谁也不会开心的。之前德国男队一起训练的时候,我看见他一个人几乎从早练到晚,一句话也不回答。我们当时都很为难……”



“遇到这种情况,你们应该阻止他。”我很快就说。过量的训练只会让情况更糟。



“不,Timo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……他大概只能听进去你的话。”帕德里克不知怎地又把那块毛巾拿了出来,工工整整地叠好了才放回。“他其实挺需要你的。”



我沉默了,只看着帕德里克把他的球包收拾好。



“你要跟我一起去吗?”我问。



“我想我还是算了。”帕德里克眨巴眨巴眼说,“可能我想多了,但毕竟我上个月刚刚赢过他一场比赛。平时我也不去他家,这时候去未免显得有点耀武扬威。再说,国家队训练的时候我每天都能见到他,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。”



“你也变了。”我说。他只无奈地笑笑:“你没在变么?记得帮我跟Dima打声招呼。”



——





这天我起得很早,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少有地神清气爽。雪已经停了,天气更加寒冷。我裹上外套走进了车库,准备好好打扫下这个大家伙。这是我爸爸留在这的一辆旧皮卡,很多年没有动过了。不过自从我们搬家到杜塞尔多夫来,米哈伊尔一直说要让我试试这辆车,可惜个头太大不适合在市井间穿梭。



水管已经冻住了,我只好先翻弄翻弄车里的东西。我们旅程的后半部分少不了一些野外地区,这辆皮卡有足够大的地方可以搁置全部物件了。



我看了眼表,距离九点还有十几分钟。我决定上楼去拿些东西。



我打开屋门,直奔着那个木柜子而去。我还有一些奖牌和照片。它们不属于现在,仅仅是证明我那精彩的而不完美的过去的没用物件。



我抛开那些奖牌,把它们装在一个袋子里,手在柜子里摸索,摸到一叠相纸一类的东西。我不敢相信,过了这么久,它们还在那里。它们真的在那里。



我的手有些发抖,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惧怕。陷入回忆而逃避现实,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。我控制自己尽量不去看那叠相片,但是终归没能避开。



是蒂莫,和我。我们共举着奖杯,后面帕德里克和杜达每人各自高举着一瓶香槟,下一秒就将把香槟整瓶灌进我和蒂莫的衣领。邱党和菲鲁斯站在一起,一手高举着奖牌,另一手也准备去拿香槟。聚光灯、满天飞的小彩条……



我不敢再往下看了,索性把那叠相片塞进一堆奖牌里,然后快步走下楼,像封住什么有邪性的东西一样把它飞快地塞进副驾驶前的储物箱,这事才算了结。



不巧的是,蒂莫已经站在大门口了。时间还算紧迫,我想。



——TBC——


下篇我尽量开始旅程(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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